文化研究基礎知識
本週負責人: 阿釗
斐迪南‧德‧索緒爾(1857-1913):瑞士語言學家,為現代語言學之父,他將語言學塑造成獨立學科,他認為語言學是基於符號及意義的一門科學,既是現在通稱的「符號學」。索緒爾的學生編寫的《通用語言學》一書,這本書成為是二十世紀現代語言學及結構主義語言學重要著作,現代語言學的許多理論基礎都來自於此書。現代語言學的研究對象是「口語」而非「書面語」,這一觀念被後世語言學家所堅持,他們認為「語言是人類話語能力的社會產物」、「意義其實是被語言創造出來的」,索緒爾所提的概念對往後的符號學影響至深。
符號學廣義涵蓋了文字符號、訊號符號、密碼...等,而現代社會語言使用的符號與標記方式又更加多元,台灣人的華語書寫常會使用外來語或方言做為表達方式,如日語的「莎喲娜娜」、粵語的「猴塞雷」、閩南語的「林北」…等,這些符號若非語言使用者或曾經接觸該語言的人,實在很難了解符號代表的意義…
相同語言使用者,又因地域不同,符號呈現方式也不同,以以閩南語為例,台灣慣用漢字做為語言符號,而漢字標記有時易造成誤會及混淆,如下方這首這唸謠:
圖片來源:http://6.share.photo.xuite.net/cuckchi/16d12a2/18544738/1014772288_m.jpg
漢字生活圈的人一定認為有語言就有對應漢字,但對閩南語或客語使用者來說,未必找的到對應該漢字,而印尼華人社群裏頭產生了一個新的標記方式,完全不想漢字是什麼,快速傳達自己的語言,以下的符號你看有嘸?
「悲慘世界」諷政府 你敢有聽著咱的歌 yin-chih
「萬人凱道送仲丘晚會」貫穿全場的主題曲「你敢有聽著咱的歌」,是改編自電影《悲慘世界》裡的插曲《Do you hear the people sing》,諷刺政府。
維克多·馬里·雨果 (Victor Marie Hugo) 這部作品《悲慘世界》 https://zh.wikipedia.org/wiki/%E6%82%B2%E6%83%A8%E4%B8%96%E7%95%8C, 主要是描述一八三二年巴黎共和黨人起義,又稱六月暴動,一次反君主制的革命起義。
倘若對歌詞意涵熟悉, 可發現整首曲子的旋律激憤高昂, 充斥著人民的不滿與憤怒。
英文原文歌詞〈Do you hear the people sing?〉 |
台語漢字歌詞〈你敢有聽著咱的歌〉 |
Do you hear the people sing? Singing a song of angry men? It is the music of a people Who will not be slaves again! When the beating of your heart Echoes the beating of the drums There is a life about to start When tomorrow comes!
Will you join in our crusade? Who will be strong and stand with me? Beyond the barricade Is there a world you long to see? Courfeyrac: Then join in the fight That will give you the right to be free!
Do you hear the people sing? Singing a song of angry men? It is the music of a people Who will not be slaves again! When the beating of your heart Echoes the beating of the drums There is a life about to start When tomorrow comes!
Will you give all you can give So that our banner may advance Some will fall and some will live Will you stand up and take your chance? The blood of the martyrs Will water the meadows of France!
Do you hear the people sing? Singing a song of angry men? It is the music of a people Who will not be slaves again! When the beating of your heart Echoes the beating of the drums There is a life about to start When tomorrow com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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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敢有聽着咱唱歌 唱出艱苦人ê苦疼 這是咱毋願一世人 成做奴隸ê心聲 咱ê心振動未定 若親像勇敢ê鼓聲 向望有一工活出 自由ê新性命
請你加入阮ê革命 阮毋願koh受驚惶 攑頭看着天頂 一个世界夢中嘛毋捌聽 咱為民主為自由 做一伙佮伊拚
你敢有聽着咱唱歌 唱出艱苦人ê苦疼 這是咱毋願一世人 成做奴隸ê心聲 咱ê心振動未定 若親像勇敢ê鼓聲 向望有一工活出 自由ê新性命
你敢有決心付出一切 團結一心做伙行 毋管犧牲抑是活命 堅持做人ê形影 你ê血我ê汗 沃落佇Formosa
你敢有聽着咱唱歌 唱出艱苦人ê苦疼 這是咱毋願一世人 成做奴隸ê心聲 咱ê心振動未定 若親像勇敢ê鼓聲 向望有一工活出 自由ê新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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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ference: http://news.ltn.com.tw/news/focus/paper/702333
https://www.stlyrics.com/lyrics/lesmiserables/doyouhearthepeoplesing.htm
https://www.youtube.com/watch?v=ntd39cHOc4s
流行音樂文化 by 饒淑惠
一. 流行音樂與社會學研究
流行音樂是唱片工業發展之下的產物,流行音樂作為流行文化中一個重要的部份,對於現代社會的影響不可謂不大。但在學術研究的領域中卻長期受到忽視,直到1940 年代以後,西方才開始有社會學科的學者開始研究流行音樂的社會現象。而「流行音樂文化」作為社會學的研究主題,對流行音樂傳播過程之間的幾個構成要素,如音樂工業、表演者、歌曲內容或文本、閱聽人等,因有不同的強調重點,而有不同觀點的流派。
流行音樂不只是一種文化的表達形式,而且也是一種大眾傳播的媒介,它傳遞了一些訊息和意義。這些訊息意義和社會的主流價值系統之間存在著什麼樣的關係,在流行音樂文化的研究中,一直都是主要的研究焦點。
二. 流行音樂與社會價值觀
1. 控制論:流行音樂塑造社會價值觀(皮下注射理論)。
2. 反映論:流行音樂反映社會價值觀(媒介鏡子理論)。
3. 再現論:流行音樂強化社會價值觀(媒介涵化理論)。
4. 互動論:流行音樂與社會價值觀互相強化。
5. 類像論:流行音樂與社會價值觀無關(後現代媒介理論)。
不論以上這五種觀點之間存有多大的歧異,它們之間仍然具有一個共同的假設,就是流行音樂的本身是一個豐富的文化資料庫,值得文化研究者深入的去探究。
*參考資料:流行音樂與社會文化的價值:五種理論觀點的詮釋
國立中山大學傳播管理所 蕭蘋、蘇振昇 論文
索緒爾符號學 (琳琳)
瑞士語言學家索緒爾在《普通語言學教程》提出能指、所指,是符號學的概念,影響了後來羅蘭·巴特和李維史陀等法國結構主義的學者。
單一符號分成能指和所指兩部分:
- · 能指是符號的語音形象;(例如「樹」這個中文字的語音)
- · 所指是符號的意義概念部份。(例如「樹」這個概念,即某一種植物)
索緒爾提出的「能指」主要針對語音,「這個術語一般只指音響形象」、「能指屬聽覺性質」
由兩部份組成的一個整體,稱為符號。
能指和所指兩者之間的關係是「任意性」的,沒有必然關連。例如「樹」這個中文字的發聲因約定俗成的習慣被指涉為「一種以木質枝桿為主體的葉本植物」的概念。
不同的能指,可以是同一所指,如中文「狗」和英文「DOG」這兩個能指有同一所指,都是指同一種動物。一個能指,在不同情況可能也有不同的所指,如「現在甚麼時間?」可以是純粹一題查詢時間的問句,若果情況是學生遲到,老師問「現在甚麼時間?」其實是責罵同學。
索緒爾的能指所指概念影響後來不少學者,羅蘭巴特是其中之一。
羅蘭巴特認為符號不只是語言文字,所有事物都可以是符號,例如沙灘上的旗幟、廣告牌、標語、服飾等等,符號是無處不在的。例如交通燈的紅色燈號,能指是「紅色燈號」,所指是「現在不能過馬路」。羅蘭巴特打通傳統語言學和符號學理論,將索緒爾語言學中的能指與所指的關係延伸至符號學,建構出神話學理論所謂神話就是建基於第一層符號上的第二序列系統:第一層的能指、所指構成符號,而符號就會在第二個系統中構成的能指,最後就會與新的所指構成一個神話。而第二個系統的能指與所指之間的關係不再是「任意性」,而是有必然關係。
索緒爾符號學的認識論基礎(盧秀鳳)
《普通語言學手稿》研究
摘 要:索緒爾結構主義符號學的根本特徵之一就是「能指-所指」的二元對立。但人們往往將其理解為反映或表達的關係,即「所指」被理解為對客觀對象的反映、或對預先存在的概念的表達。然而,近年發現的索緒爾《普通語言學手稿》充分證明:索緒爾符號學的認識論基礎既非唯物反映論,亦非先驗理性論;他所說的「所指」既不是客觀事物的反映,也不是先於語言符號的概念的表達。為此,索緒爾嚴格區分了「內在現象」與「外在現象」,其中,「外在現象」指客觀事物和先於語言符號的概念,而「內在現象」才是其「所指」。索緒爾認為,能指與所指在語言符號之外或語言符號之前並不存在,它們是語言任意創造的,因而它們是同質的,都是「內在的精神」現象。
索緒爾:語言是任意的結構
作者: 哲學團隊更好地理解,更好的邏輯
今日是瑞士語言學家索緒爾(Ferdinand de Saussure)的生忌。索緒爾有「二十世紀語言學之父」的美譽,但他的影響力遠超於語言學的範圍,甚至影響到結構主義哲學的誕生。不過,他生前並未將這堆思想結集成書,他的著作《普通語言學教程》(Cours de linguistique générale)是他的學生輯錄而成的課堂筆記,在他死後的1916年才出版。不嫌誇張地說,《普通語言學教程》出版以後,研究語言的方向徹底改變了,而嶄新的語言學說同時影響哲學和其他社會學科的研究。例如李維史陀(Claude Levi-Strass)就以符號系統的方法去研究不同文化的神話和家族系統。而羅蘭巴特就用符號學去詮釋時裝、廣告、旅遊和其他文化現象。今日就跟大家簡介一下索緒爾的語言學說。
語言的任意原則
到底索緒爾的語言學有何突破呢?聖經的巴別塔故事講述世界上的不同語言如何由同一種原初語言衍生出來。對於索緒爾來說,巴別塔故事表達了語言的原則——語言作為任意(arbitrary)的符號的原則。世界上存在著眾多語言,就證明瞭語言及其表達的事物並沒有自然、必然的關係。舉例來說,沒有任何自然、必然的原因能解釋人們何以指稱一種動物為「狗」、「Dog」或「Chien」,那個詞語指稱那個意義是任意的。
語言符號的任意原則正正說明瞭語言是社會文化所建構的。通常人們會認為語言是一個命名事物的系統(nomenclature),即是先有一個具備系統的物質世界,然後人們命名這世界的事物以作溝通,從而產生語言。但索緒爾卻反對這種講法,對他而言,語言的功用遠不只於此。語言是一套形容外在世界的機制,從而建構事物的意義。而且,語言還篩選了甚麼事物需要被命名,甚麼事物不需要,舉例來說,北歐的薩米人就有過百多個關於「雪」和「冰」的詞語。物質世界本身並沒有任何組織可言,直至語言出現,才組織了這個含混世界中的秩序。換句話說,我們是通過語言去接觸現實世界。
語言作為符號結構
那麼語言的機制是甚麼呢?語言既是個人行為,也受著社會文化制約。索緒爾區分了「語言」(la langue)和「言說」(la parole)。「語言」是社會約定俗成的結構,理論上是語言學研究的抽象對象。「言說」則是由個人所執行的,是具體言說(utterance)的行為。個人的「言說」只是將語言結構中的可能性執行出來,而創造性言說(例如文學)做的只是遠離結構,但不會改變基礎結構本身。
索緒爾認為,語言作為一個系統具備約定俗成符號的結構。他要研究的是語言的共時性(synchronically)結構,而非歷時性(diachronically)結構,這意味世界上縱使有著千百種語言,它們演變的歷史並不是他的研究範圍。索緒爾的共時性語言學,後來衍生到符號學(semiology)的研究,羅蘭巴特的符號學就繼承了他的學說。語言的基本單位是符號,所謂符號(sign)是由兩部分組成:能指(signifier)和所指(signified)。能指是聲音—形象(sound-image);所指就是意念(concept)。如上述的任意原則,能指和所指之間的關係是任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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